唯一的水果

【昀晨】偷得半日闲


张一剑/晨药师

小武友情客串,看新一期被冤家竹马狠狠萌到了,迅速摸了几段,三人同窗时的往事若干,(玩了很多梗)

  

   

·下棋

 

张一剑把棋落在盘上,小武看着他笑了一下。

小武道:一兄,你有客人来了。

他们在有竹无肉轩下棋,旁边的石凳上茶壶空空,小武问过他怎么没有雅兴煮茶,张一剑也只是摆摆手。下午甄武林外出,他们一群弟子自得其乐,张一剑第一个拉了甄小武来这下棋。

有竹无肉轩的名字是晨药师起的,当然也是私底下叫,这原本叫听竹漱茶轩,晨药师说此名冠冕堂皇,听上去好像风雅聪慧,但一旦有太多的听茶轩听雨轩,就变得痴傻了。

小武总是沿用这个名字,觉得有趣,张一剑嗤之以鼻,有一次同小武聊天的时候却说漏了嘴。张一剑还问过为什么叫有竹无肉,被小谷主瞪了一眼,小谷主振振有词:在这里想吃肉也吃不得,你们这山海派宛若吃斋念佛般的作风,轩里哪里来的肉?

张一剑在小武笑意盈盈说到来客之前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但他有意不回头,手里搓着棋子,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。

客人清了清嗓子。

客人道:小张公子,你得闲饮茶呀。

张一剑忍不住回头,看到晨药师端着一个小盘,里边放了小巧的茶壶一只,还有两个茶杯,他那身白色的长袍上换下了平日里常带着的葵花装饰,别了很多竹叶和白色小花,发髻里插了一支细细的竹,像是为了找他特意打扮的。

张一剑正色道:此地既不听竹,也不漱茶,我们怎么饮茶?

甄小武看着他两个这幅样子,失笑道:小晨,把茶放下吧,你来观我们的棋。

晨药师含笑摇头:小武,我们小张公子都作态逐客了,我怎么留?

他们练武的那个时候还都住在一起,早上张一剑起床的时候把小谷主吵醒了,让人发了一顿飙,小谷主生气是没多少威慑力的,张一剑也当没发生过,但是练武的时候找不到人了,一问说是跑出去玩了,张一剑一听他逃课就要恼,恼得下午气都不消。

甄小武道:一兄,小晨一番好意,也不好不收吧!

张一剑板着脸不说话,晨药师站在他身后也不说话,端着茶安安静静地看。甄小武见这个样子,也只好下下去。晨药师未到之前,这盘棋张一剑的胜局几乎已定了,但是晨药师站在他身后,手里端着的茶壶温温地散着热,轻轻地带着笑,张一剑回头也不是,不回头也不是,最后输了甄小武七个棋子。

 

 

 

·梁鸿

 

 

晨药师留下了一包药,说是清热解毒,因为张一剑最近换季上火,身体不适。甄小武看到张一剑把药包收下的时候脸上掠过一点笑意。

晚上在书房,甄小武把手边的桂花糕用筷子夹走,看着张一剑坐在他对面对着灯抄一封书信的样子,突然问:孟光接了梁鸿案,我问你,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?

 

 

 

·呆雁

 

 

晨药师站在甄小武的房间门口,倚在门口,张一剑看到他了就把目光移开。

甄小武笑着问他来做什么。

几分钟前张一剑方才没有好气地回来,大概是两个人追追跑跑,张一剑又被晨药师趁着凌波微步的快把他给甩掉。甄小武倒了花茶一杯,递给他,只道一兄喝茶顺顺气。

晨药师正色道:我来寻一只呆雁。

甄小武配合他,左右看看:哪里有呆雁,晨兄又拿我玩笑呀。

晨药师笑意盈盈地走过来,拿袖子一甩,甩到张一剑脸上:怎么没有?我刚还看到呆雁飞到你屋里了呀。

又转头看着张一剑:一兄,真不好意思,不小心打到你了呀。

 

 

 

 

·燕子

 

 

 

张一剑其实不太在意晨药师到底上不上课,从早到晚又去了哪里,药王谷的小谷主习得多少武其实都不打紧,他们家又并非武学世家,会做药治病就得,大概也是这个原因,甄武林对他的逃逸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张一剑有时候觉得小谷主像是住在自己梁上的一只燕子,飞来飞去的,但从未飞走,总会再乖乖地飞回了小窝睡去。张一剑在午后闭目养神的间隙会看到燕子急急飞去的样子,好像是又找到什么乐子,或是望见了什么珍贵的药草。小谷主招呼甄小武同他一起走,语气欢快,张一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,突然在想,燕子不应当是留鸟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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